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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第一次有護理師問我蒸蛋的名字取好了嗎?有沒有小名?我跟她說叫做「#蒸蛋」。她覺得未免跟本名太沒有關聯!問了來由。我說因為媽媽孕前期整天胃脹氣鬧不舒服,一心只想吃蒸蛋,而且想著的是吉野家、壽司郎那種QQ嫩嫩的茶碗蒸⋯⋯僅此原因。不過那陣子也沒有真的吃到幾次,大部分時間都靠電鍋自製。因為進食老是不適,所以一餐當兩餐吃,大概是人生伙食費最低的幾週。

我記得蒸蛋從我的產道出生之後,馬上被抱到了我頭頂方向的清理台。哭聲一陣陣傳來,護理師大致清理之後,跟爸爸說可以拍照了。此刻的我忘了還在生胎盤還是縫合,總之還在第三產程中。等了好久好久,蒸蛋被抱到我的左側,白白嫩嫩,#真的像蒸蛋一樣?小小的舌頭神奇的從口中竄進竄出,好像在探索什麼,醫護們嘖嘖稱奇。我問:「這很少見嗎?」幫我壓子宮的護理師含蓄地回答:「⋯⋯嗯。」

 

補充個胎盤的細節描述,懼者勿讀。

胎盤是母親和寶寶的營養傳遞媒介,媽媽透過胎盤臍帶將血液、養分輸送給胎兒,扮演重要角色。我知道胎盤有一定的重量,但當我看到自己的胎盤時還是忍不住在心裡讚嘆?「哇,好大!」

生胎盤的過程並不會痛,也不需要用力,至少我的體驗是這樣。這對用盡全力將胎兒擠出的我真是個好消息。

陳醫師溫柔的告訴我,接下來要生胎盤,由我來幫妳就可以。我癱在產檯上,接著她用輕柔而專業的手勢按壓我的腹部。過了一陣子,大約不到五分鐘吧,我發現好像完事了。趁著好奇心抬頭一看,陳醫師已將胎盤拿在手中,仔細檢查是否完整。上頭還連接著一段臍帶。

胎盤像血液的暗紅色,一如我腰圍之寬,形狀像血小板。倘若揉成球狀,體積大概可以比擬一顆排球,或許更大,很有份量。說來神奇,十個月來我們養育著肚子裡不知模樣的胎兒,#全靠那些未曾見過的器官幫忙。

孕前在書上讀過,許多國家有食用胎盤的習俗。不禁想起電影《腿》中桂綸鎂找尋楊祐寧截肢的情節,下了手術台,腿就成了「醫療廢棄物」。胎盤也是。無論它曾經如何重要。

忘了是哪個醫生說過(應該是林思宏的書):「要留要先講」。我想像胎盤拿去燉湯的話應該可以餵飽一家三口,切片的話可以賣給好幾個客人?但我不敢吃,更不敢開口向醫生要!那到底是要⋯⋯怎麼外帶回家???要怎麼搭配食材???找得到相關食譜嗎??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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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齡|#0y22d

攝影|木棉花兒童創意攝影工作室

地點|彌月房產後護理之家

備註|出月中之後,我們已經不使用蒸蛋這個小名了,而是改叫 #希希 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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